新中国建国初期的二三十年，是近代科学计量创立和发展的奠基时期，也是十大计量全面形成和发展的重要阶段，是我国自主研究的计量科研成果和计量人才辈出的时代。许多老计量工作者回顾那个年代的奋进、创业的经历，把它写出来，对于积累史料、总结历史经验，激励后来者不断改革创新，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本文即详细记述了新中国长度计量发展的过程。

＋踏上“长度计量”道路的征程

年，我从上海南洋模范中学毕业后，考入北京机械制造学校(最早叫北京国立高工，后改名北京重工业学校)。年，时任重工业部副部长的钟林同志来学校作报告，介绍了和机器制造学相伴的一门新的学科——计量学。年初，我校工人班同学孙金香、屈金全、周中、李秀亭、徐孝恩等五人分配到一机部计量检定所工作。同年7月11日，工人班同学孟昭仟和我们四年制毕业班14个同学也一起分到该计量所。所长钟林同志亲切地和我们见面。他欢迎我们加入计量行列，讲了计量工作在当前机械工业生产和军工生产中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勉励我们在工作中刻苦学习，努力掌握现代计量这门学科，为国家机械工业大发展而贡献力量。我们听了心里热乎乎的，为能投入计量事业而由衷高兴。接着钟所长给我们布置一项任务:“所里立即要举办‘第一届计量训练班’，参加的人员有，你们和从长春机器制造学校、南京机器制造学校分配来的共80位同学。办班地点就在你们学校。你们现在就回学校，协助班主任筹办训练班的教学、食宿等事务，做好接待外地来京同学的准备工作。”我们听了高兴雀跃。训练班7月开学，钟林所长又热情洋溢地讲了话。班主任贾循老师介绍了刘荣恩、杨颐桂和盛玟三位老工程师(他们分别讲授“技术测量”、“公差配合”、“计量管理”)，并宣布学习时间一个多月，结业后，下厂实习三个月。40多天的学习生活是十分紧张而愉快的。学习结束后，我和翟富华、唐其林、刘俊德4人分到昆明机床厂实习。年夏全国发大水，京汉路不通车，我们绕道上海，经杭州、株洲、衡阳到广西金城江(今河池市)。再坐6天汽车、1天小火车经贵阳、云南占益县到达昆明市茨坝昆明机床厂。厂计量室主任沈鲲翱和检定站站长蔡德寿接待了我们，安排参加该厂万能量具的普检普修，实习滚刀螺距的测量与计算方法，用标准度盘检定分度头，并根据测量结果计算度盘的偏心大小与方向。三个月实习结束后，唐其林分配到重庆机床厂，刘俊德分配到重庆空气压缩机厂，我和翟富华留部计量所工作，并到重庆参加部计量所工作组，协助上述两厂开展计量检定工作。我们4人按原路线先到贵阳，再坐3天汽车至重庆。机床厂计量室主任刘馥松和空压机厂检查科叶科长都参加过北京的共同学习班。他们回厂后根据学到的经验，做了周密的工作计划，全厂万能量具的普检普修顺利开展。工作组3人由丁德荣负责，翟富华去机床厂，我在空压机厂。过一两周我们就一起交流工作情况和检查工作进度。年1月，工作组工作结束，春节前我们回到北京。

＋推动部属机械厂全面开展计量工作

年，计量检定所的机构有:秘书组、行政组、保卫组、技术监督组、基建组、编译组和培训组。年春，所里成立技术监督科、检定科和研究科。我被调到技术监督科工作。技术监督科的任务就是对一机部部属工厂尚未开展计量工作的要求全面开展计量工作，并对已开展计量工作的32个工厂实施监督管理。先是到未开展计量工作的工厂确定计量室主任及检定站站长人选以及计量室和检定站的选址。并举办室主任和检定站站长培训班。年4月25日，我去长春、哈尔滨和齐齐哈尔各厂落实人选和选址。回所后，正值沈阳第二机床厂因产品质量问题停产整顿，一机部派出苏联专家组协助二机床厂进行技术改造。为配合该厂技术改造，所里也派苏联专家谢里捷也夫(莫斯科磨床厂计量室主任)去厂指导开展计量检定工作，所里派我随同专家下厂协助工作，刘家增为专家翻译。专家从6月至11月三次到厂，深入测量工位，考察量具的流转使用和维修状况，提出了38项建议，列入厂计量器具检查及监督的组织技术措施计划。专家不在厂时，我留在厂里与一机部技术司钱工程师协助执行计划，同时还要检查沈阳市各厂开展计量工作的情况。二机床厂的计划完成后，工厂的计量检定程序基本落实，如计量检定系统、量具流转制度、车间检定站、首次检定工作、量具编号和登记及周期检定日程表、量规返还检定的浸蜡制度等。经过这次技术改造，沈阳第二机床厂(后来叫中捷友谊厂)面貌焕然一新，成为优质产品机床厂之一。为了交流经验，我和俞贞一起写了一篇题为《怎样建立计量检定工作》的文章，刊登在《机械工业》(年第4期)上。其后，我又随苏联专家去哈尔滨第一工具厂、长沙机床厂以及北京市的一些工厂作短期考察活动。所里还派工作组到其他地区推动工厂开展计量检定工作，他们的工作也有很大进展。所检定科周中、郭智勇两位科长用国外绝对光波干涉仪检定出了第一副最高准确度的一等量块组，从此开始了对部属工厂进行二等以下各等级量块的量值传递。检定所的测力、硬度和温度等计量工作也全面开展；所实验工厂在小黄庄1号宿舍楼开始了加工与生产，特别是吕魁清师傅掌握了高等级量块的修理技术，对长度量传工作起了很大的保证作用。至年底，全国一机部所属个工厂全面开展了计量工作。

＋开展计量行业的计量监督工作

年初，一机部将计量检定所扩建为工具科学研究院。它是一机部的三大研究院(机械院、工具院和电器院)之一。钟林任院长，薛祉镐、何伯靖、严韫任副院长。工具院的计量部分设有互换性处及热力处；刀具部分设有切削处和工艺处。这时工具院约有四五百人，互换性处人数最多时达到多人。工具院发展迅速，基建方面在小黄庄先后盖了单身宿舍楼、恒温楼、实验工厂。并在哈尔滨筹建工具分所。互换性处下设处办公室、研究科、检定科、监督科和恒温组。年初，一机部批准颁布了《计量器具集中监督规程》、《计量所及区域计量室规程》、《检查和检定工作规程》、《工厂计量机构规程》等四个管理规程，规程的颁布施行，使机械工业中的计量工作在组织管理和技术管理上进入规范化、程序化阶段。为了贯彻这些规程，在一机部范围内成立了10个区域计量室，分别设立在哈尔滨、沈阳、大连、北京、济南、上海、长沙、重庆及兰州的大型机械厂内，对口本地区的其他机械厂。互换性处监督科下设东北、华北、关内三个小组，负责监督管理东北、京津、河北、山西、山东、上海、中南、西南、西北的区域计量室。年春，在上海机床厂由苏联专家谢里捷也夫主讲，培训一类部检定员(部检定员分三类:一类部检定员是监督人员，要求业务知识全面；二类部检定员负责万能量具检定；三类部检定员负责光学仪器检定)，参加人员有各区域计量室监督组成员及所监督科有关人员。年春节前东北组与4个区域计量室的代表到各区域计量室推荐的工厂，检查量具的周期检定率，及使用中量具抽查的合格率。当年沈阳低压开关厂成绩最好。春节后召开了区域计量室会议。会上表扬了评比出的优胜工厂。一机部所属工厂的计量工作开始走上正轨。

＋制定我国第一套长度量具和仪器检定规程

年初，所监督科成立了量仪组。量仪组的任务是:开展量仪的性能试验，对量仪生产厂的质量进行监管；编制我国自己的量仪检定规程；对各工厂多余计量设备进行调拨。科里把我从东北组调到量仪组任组长。性能试验是一个全新的工作，我们决定先从百分表的寿命试验做起。从北京人民机器厂调拨一台报废的车床作为百分表的寿命试验设备。我们组织全科人员对检定规程草稿逐字逐句讨论。把大家下厂碰到的问题提出来，一起研究和总结。虽然我们起草的检定规程以苏联检定规程为蓝本，但是我们要求不仅知其然，还得知其所以然，并对存在的问题逐个改进。例如千分尺的测力值，苏联规程的规定是(～)gf，而从其他国家进口的千分尺测力值可达()gf，所以我们的规程中改为(～)gf。其示值误差由5、10、15、20、25、12.12、12.25、12.37及12.50九个点改为5.12、10.24、15.37、20.50、25.00五个点。有的规程没有苏联规程可参考，如刀口尺检定规程和合像水平仪检定规程，是我们自己设计编写的。在这期间，我们还给苏联《测量技术》杂志写信，请教一些疑难问题，他们一一作了解答。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在较短的时间内编写出了我国的第一套万能量具和光学仪器检定规程。规程中一些检具都要经过设计、加工和试验。参加编写规程的有:桑绍鑫、赵宝森、毛起广、徐品文等同志，最后由我审校并与情报科联系印刷、校对和制作插图等。年检定规程付印时，是以国家计量局名义出版的。因此，这套长度检定规程是国家计量行政部门首次颁布的技术规范。该规范至今已有50年了，虽然其后经过多次修改，但是，当年所有参与这套长度检定规程编写、讨论、出版和发行工作，为此而付出心血的同志们，每忆及此，感到无比欣慰。

＋长度计量要为机械工业生产服务

年1月10日，国务院批准将一机部工具院的计量部分并入国家计量局，任命李承干为局长，鞠抗捷、严希纯、钟林、于寿康为副局长，薛祉镐任总工程师。国家计量局由马大人胡同迁至工具院原址小黄庄。工具院的刀具部分(约人)在已筹建哈尔滨工具分所的基础上成立工具研究所；部分人员(余人)下放湖北大沙湖劳动锻炼，又抽出一部分技术力量充实地方计量部门。支援的地方有:新疆、四川、山西、陕西、广东、广西、贵州、内蒙古、天津等地，这些同志后来都成为各地计量部门的行政领导和技术骨干。国家计量局下设有:长度处、热工处、力学处及电学处四个专业处，另有综合技术处、器材处、监督管理处等职能处室及实验工厂。长度处设有:端度实验室、线纹实验室、量仪实验室、精密测量实验室、性能实验室及恒温组。我分在量仪实验室，室主任是孟昭仟。鞠局长到任不久，正值辽宁省计量局召开全省计量工作会议，孟昭仟主任要我和他一起陪同鞠局长参加会议。会议提出，地方计量工作要由商业流通中的度量衡提升到现代工业计量的水平，把工作重点转到以工业为主，为生产服务方面来。当时量仪实验室的任务是继续完成量仪检定规程的编写与出版，研制百分表自动检查仪(纯机械的)，自制游标卡尺和专用量块等。因设计经验不足及工艺问题，百分表自动检查仪装配后不能工作。为检定合像水平仪用两台测微计及桥形平尺搭起的实验装置，实验结果达到预期效果，为后来设计、生产小角度检查仪提供了原型。为检定研磨平尺而进行的光干涉及液面干涉实验，实现了等倾干涉现象。等倾干涉实验装置经过不断改进，后来成功应用于等倾干涉法检定平面度及等倾干涉仪设计。年3月，全国计量工作会议提出计量部门要为机械工业服务。局里又成立了几个综合组，由各处长带队到各地督促检查。我参加了由刘培英处长任组长的西南工作组。任务是:以重庆水泵厂为试点，通过加强计量工作提高产品质量，改善零件的互换性，提高装配效率。召开现场会议与展览，推动全市计量工作的开展。帮助重庆市计量所更新计量仪器设备，开发新的计量项目；又到兰州考察了甘肃省的计量工作。年下半年，量仪实验室撤销后，我调到精密测量实验室工作。同年8月，我参加了北京市计量处组织的北京起重机器厂汽车吊涡轮副的技术攻关工作，在该厂的有限条件下解决了涡轮滚刀的检测技术，以及磨后检测及定中心距加工保证齿侧隙等，并于年初召开现场经验交流会。

＋开展精密测试研究工作

年冬，中央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八字方针，计量工作也作了调整，加快研究建立国家计量基(标)准，做好量值传递工作。贯彻《科研工作十四条》，整顿科研秩序，保证科研人员每周有六分之五的科研工作时间。年局成立委托处，负责委托计量各项目的管理工作和组织人员培训，筹建实验室等。局内成立光学、磁学、时间频率、声学和放射性五个实验室和量热、振动两个研究组。在基建方面又盖了力学楼。年，长度处为了配合全局建立计量基(标)准，积极研究解决基标准制造过程的测试问题，利用现有设备组装或改造完成了测量任务，出了一批成果。杨自本利用接触式干涉仪进行改造与标准具比较实现测量10mm多一点的基准活塞压力计孔径，测量准确度达到0.1μm；我利用钢球、电眼接触、阶梯量块等技术，在万能测长仪实现测量5mm基准活塞压力计孔径，测量准确度也达到0.1μm；我还在万能工具显微镜上，用直径mm平晶，以干涉法测量10mm基准活塞压力计活塞杆的母线直线度；赵宝森在万能测长仪上用接触式干涉仪和电眼将内尺寸测量变为外尺寸测量，实现环规的测量，测量准确度达到0.5μm；陈永昌为帮助磁通基准测量其线圈骨架的中径和螺距，专门设计了两台专用设备。在科研方面:徐孝恩在丝杠螺旋线、唐启昌在渐开线量值统一、高有仁在气动量仪方面的研究，都取得不错的成果。郭智勇、秦南荣、陈耀煌改造柯氏干涉仪扩大测量范围至mm，实现大尺寸基准量块和mm石英杆尺的测量；罗镇伟、吴景文和实验工厂的冯有为、宋瑜珊合作，在用光电显微镜检定线纹尺和刻划线纹尺方面也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胡国屿为建立角度基准做了大量的实验工作；毛起广和黄福芸在单刻线样板与多刻线样板的测量，欧阳俊和庄一君对24m殷钢基线尺的检定，都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在国内长春光机所的除国勋等人用光电显微镜及Hg光干涉技术测量线纹尺。这些研究成果都发表在年的学会论文集中。年，我和王德顺负责平直度的测量，我们去北京第一机床厂为数十米龙门刨床床身安装，并测量其直线度。我们还为第一套30万吨合成氨设备的关键零件高压汽缸孔的深孔直线度解决测量问题，并在平面等倾干涉装置的基础上开展了研磨平尺及Φ平晶的检定。

＋培养计量人才

年计量检定所举办两期“共同学习班”，从一机部工厂抽调计量干部和新分配来的中技生共同学习计量专业知识。学习回厂后，他们就成为工厂第一批计量骨干；同时聘请苏联、民主德国专家讲课和具体指导，连续举办几期短训班，培养出了一批计量技术人员和光学计量仪器的调整修理人员。国家计量局成立初期，在南京连续举办了两期计量干部训练班，为各个省市计量部门共培训了多名干部。一机部计量检定所于年还派技术人员到民主德国学习；国家计量局年派一批技术人员到苏联学习。这些人员以后成了计量科研的带头人，、年，国家计量局调进多名大学生，充实各专业计量科研力量。

早在年，在党中央“向现代科学进军”的号召下，工具院人事处就组织中专生报名参加由一机部与清华大学合办的清华大学夜校部(机械专业)学习。我局有同志考入清华夜大学习。年，我调量仪组工作，这年我也考入清华夜大学习，年，北京市与北京大学合办了北京广播电视大学，设有物理系和数学系两个专业。因为教学方便，局里参加学习的人很多。人事处为此开辟了电视教室。年，我以同等学力插班考入电大61级数学系，电视大学的课程每天从早上6点半开始到8点结束。从年开始到年因文革而结束学习，我几乎没有看过一场电影、没有休息过一个星期天。碰到出差回来还要补课。此外，局里还有许多同志参加化工学院等其他大学办的夜大，以及各种预科班和文化夜校。为了赶超世界先进水平，必须要学会外语。年薛祉镐总工程师不顾自己年老体弱，在全局范围办了德语班，每周两次，时间是从早上7点至8点。我们通过该班学习后能够用字典阅读德语文献。当时在计量局内学习科学技术、学习外语、学习中文蔚然成风，每到夜晚，试验室、办公室灯火通明。在这样的氛围中人才辈出是很自然的。为了培养计量专业人才，许多高校设立了精密仪器或精密测量专业。这些学校是:清华大学、北京机械学院、天津大学、河北工学院、哈尔滨工业大学、华中工学院、合肥工学院、上海交通大学、浙江大学等。从年起，天津大学就派研究生到精测室实习，另外还派本科毕业生做毕业设计。后来清华大学也派毕业生做毕业设计。从年开始我自己一边学习一边指导两位天津大学学生的毕业设计，年指导三位清华大学学生的毕业设计。北京机械学院和哈尔滨工业大学也派本科毕业生到精测室做毕业设计。长度处也来了一些高学位人才，在德国获博士学位的朱琪，在苏联获博士学位的鲁绍曾，在德国留学的袁承愚和赵克功。地方计量部门为了加快发展，将新分配来的大学生送到国家计量局学习和实习，例如云、贵、川。他们来学习的内容有:量块、线纹、光学仪器调修、平面、精密测量等。这些人后来都成为该地方计量部门的技术骨干。这一阶段计量人员积极参加学术活动。年3月由工具院互换性处与天津大学共同发起召开了全国互换性与技术测量科学研究会议，并成立了全国互换性与技术测量科技协会，开展计量技术的科技协作。年中国计量技术与仪器制造学会筹委会成立，长度处承担了机械量和几何量专业委员会的秘书(秘书徐孝恩)工作。年5月在上海召开了中国计量技术与仪器制造学会筹委会机械量和几何量专业委员会年会，并出版了年会论文集。年国家科委将精密机械加工测试基地的组织工作委托给国家计量局长度处承担。该基地由有关工业科研部门组成，目的是充分发挥各单位的设备和技术力量的作用，共同解决新产品、新材料和重大项目中的计量测试问题。并于年和年分别在北京和济南召开了测试基地年会。为了更好地评价科研成果，年在薛祉镐总工程师主管的总工程师办公室成立了学术小组，发扬学术民主。＋成立中国计量科学研究院

年初，国家计量局制定了《-年计量事业发展规划》，该规划被列入国家科委《-年科学技术发展规划》中，并被作为重点项目之一。在基建方面，年动工修建了热电楼和放射性楼。

年6月国家科委通知，鞠抗捷局长离任后由高戈伍负责国家计量局的领导工作。年年底国家计量局开始四清运动，由李乐山为队长的四清工作队进驻国家计量局。经过四清后对国家计量局的机构进行了调整，年7月成立中国计量科学研究院，负责计量科研和量值传递工作。国家计量局负责全国计量行政监督管理和立法工作。两个机构一套领导班子，局长即院长。由李乐山任局(院)长，高戈伍、钟林、于寿康、罗军为副局(院)长。全院成立12个实验室:长度室、精密测量实验室、中、高温实验室、低温实验室、一力实验室、二力实验室、电磁实验室、光学实验室、时间频率实验室、无线电实验室、放射性实验室、化学实验室。年国家科委将全国科学技术协会模型仪器工厂划归国家计量局，改名为中国计量科学研究院计量仪器制造厂(计量院二厂)，为地方计量部门生产了大量的计量标准器。计量院的实验工厂为计量院的基标准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年9月由国家科委领导亲自选点，确定新建计量院分院(即现今的中国测试技术研究院)。长度处去分院的有:周中、秦南荣、张仁娟、金良元、白翔龙等同志。周中和白翔龙等参加了分院工程建设工作。年10月又公布了第二批去分院名单，我也列入去分院的先遣名单之中。至年文化大革命前，在长度计量方面:年完成了以光波波长作为长度计量基准的研究工作，建立了氪-86光波波长基准，复现“米”的扩展不确定度(k=3)、达到±1×10-8，达到当时的国际水平。年建成平面基准，量限为直径mm，扩展不确定度(k=3)为±0.01μm。还开发了平面等厚干涉仪、平面等倾干涉仪、直径mm平晶、mm和mm的长平晶。年建立了齿轮渐开线标准装置，开展渐开线样板的检定。建立了表面粗糙度的单刻线样板和多刻线样板标准，建立了用0.2秒分光角度计和72面正多面棱体全组合法的角度工作基准，建立了线纹工作基准，建立了以1m石英杆尺为基准的直径1.67mm、长24m殷钢基线尺检定标准装置，还开展了量块线膨胀系数的检定工作。并开始对激光新技术进行研究。其他各实验室在基准标准方面也取得了丰硕成果。卧佛寺磁学实验室也已建立起来。至此，计量院已经全面发展起来，并在世界范围取得了相当的话语权。由于我长期在基层从事监督管理、检定和科研工作，接触面狭小，只有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才较为了解，因此有的事情表述不够全面。又由于时间流逝久远，许多人和事已记忆不清。在此抛砖引玉，希望大家都来回忆这段历史，把一代人为建设新中国的现代计量事业奉献青春和毕生精力、艰苦创业的精神和业绩记录下来。年工具科学研究院互换性处欢送下放干部参加劳动锻炼合影

链接：

时间计量与历法

古代度量衡单位趣谈

变与不变——谈量天尺

秦朝的度量衡法制

从对“量”的认识到“测量”

精美的度量衡标准器——新莽铜嘉量

度量衡的经典著作《汉书·律历志》

丈量世界的人体之尺

浅说古代计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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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发于《中国计量》杂志年第8期

作者：中国测试技术研究院张成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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